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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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过激单推,他是我老婆!我绿了Ga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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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mander】跃动音符(一)

海上钢琴师au

电影桥段借鉴

我是真的爱这部电影,里面的情节对我影响太深了

最后让我借这里吼一句,1900在FB1里才26!26啊!我不管啊!我要让这两个魔法师见上一面啊!😭😭😭😭客串也要见一面啊😭😭😭(说着把这个情节塞进手里另一篇家长组的文里



帕西瓦尔踩着不合时宜的单鞋缓慢地走在伦敦冬季的街道上,洗到发白的单薄大衣根本无法抵御此时的寒风,他努力地收紧衣领希望能保暖一些,但刺骨的风还是无孔不入的穿透进来剥夺他身上仅有的温度,让他浑身发抖。

他提着边缘早已磨出翻边的小皮箱在这里来来回回地绕圈,不时地瞥向一家店——每次经过这里他都会这么做。不知绕了多少圈,身体因为不断的行走而不再寒冷,鼻尖冒出细小的汗珠。等他再一次走过这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时,他停下了,停在了那家看了无数回的店的对面,那是一家乐器行。

帕西瓦尔盯着乐器行的大门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直到温暖离他远去,露在外面的手冰冷到麻木,冻得发白的嘴唇被他抿成了一条缝。他就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前思后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开门走了进去。

突然变暖的温度让他浑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他打了个激灵随后舒服的轻叹一声。

寒冷的天气让这里门可罗雀,帕西瓦尔可以仔细的观察屋内的每一处细节——墙上的相框里封存着经典的黑胶唱片的封皮;小提琴码放整齐的摆在店铺中央的桌子上;各式的管弦乐器悬挂在架子上,在橙色的灯光下发出黄金般璀璨的光芒。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柜台后面将新收购进来的唱片放进收纳盒中,而他正是这间乐器行的老板。

“欢迎光临,您买什么,长号?圆号?单簧管还是萨克斯?”老板注意到了这个一进来就四处打量的年轻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向帕西瓦尔打招呼以及推销自己店内的乐器。

“不……我……”

“小提琴我这里也有。”

“我、我不是顾客……”帕西瓦尔窘迫的看着那个老板,握紧了手中提着的箱子,“我是来卖乐器的。”

听到帕西瓦尔这么说,老板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的热情,他收起了笑容,抬了抬眉毛:“哦,是什么样的乐器?”

帕西瓦尔走到柜台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上面,拨开别扣,他的手放在箱子的两边,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他的呼吸急促,仿佛在做心里的斗争——他的确是在做斗争,他是真的舍不得。最后他放弃了挣扎,打开箱子,一把外表已经有些磨损发乌,但被仔仔细细擦试过一番的小号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卖她。”不是它。这把小号对帕西瓦尔而言不再是器物,她几乎可算作是他的另一半灵魂,本来一边已空荡荡,现在他将要卖掉自己剩下的一半灵魂,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老板轻哼一声,对这个人性化的称呼不置可否。他拿起小号仔细端详了一番,他能看出这是一把保养得相当完好的康恩小号,机械部分没有任何阻碍,随时都能吹奏一曲,其整体的手感都很完美,他也不得不在内心赞叹这是一把上好的铜管乐器。即便这样他也只能给出六磅十先令的价格。这个低廉的价格让帕西瓦尔的情绪终于崩不住了。

“这个小号陪了我大半生,历经无数的场面,是的,我的确不会像那些大人物名留青史,但你就将一个历史定这样的价格?”

“不然呢?我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也是看在你保养得不错的面上。你去外面看看现在谁还吹小号?战争过后大家更爱听欢快的曲子。”老板并未生气,战争过后,爵士乐被封禁,像眼前这样不得志的年轻人他见得多了,他很平淡地对帕西瓦尔说道。

帕西瓦尔愤恨地收起小号转身就走,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他重重叹了口气,折返回来,脸上挂满了无奈:“就这样吧。”

老板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他对这样审时度势的人很有好感,情怀不能当饭吃,还不如拿着钱吃顿好的,养足精气神去应聘一个适当的工作。他接过小号,利索地将钱从收银机里拿了出来递给帕西瓦尔。

帕西瓦尔捻着那几张纸币反复的数了又数,直到沾染上他刚刚恢复的那一点可怜的体温才揣进兜里,就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又向老板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能,我能最后再吹一次吗?”

“吹吧吹吧。”老板又将小号递给帕西瓦尔,随便摆了摆手,继续干着他手头上的事,甚至连眼都没有再抬起看他一下。

帕西瓦尔拿起他的小号像抚摸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诉说着他的不舍,随后他将唇抵在号嘴上,吹响了一段悠扬的乐曲。老旧的小号并没有因为帕西瓦尔的落魄而被怠慢,她的音色依旧像当年一样。

音乐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他放下手上的事惊疑地看着帕西瓦尔,并不是惊讶于小号为何能保养得如此之好,而是因为他从没想到会从这个落魄的小号手嘴中吹出这个旋律。意外,震惊,惊喜,这些情绪汇聚在他的脸上与眼中,他的心神差点被这些情绪带走,差一点错过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

老板及时的回过神来,他跑到自己收藏的一盒黑胶唱片中精准的拿出了一张最特殊的唱片——明显被人为破坏过的原始母带、被粗糙的重新修补过。他将这个特殊的唱片放在留声机上,小心翼翼的放上唱针。有些变调的音乐也不能妨碍人们听出这个曲子真正的声音,这正是帕西瓦尔正在吹的曲子,他停下了,他震惊地看着那个正在他眼前旋转的唱片。

“这首曲子叫什么?”老板充满期待地问道。

“您是、您是从哪里找到的?”帕西瓦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个。

老板没有恼怒,他从柜台走出,向帕西瓦尔招招手:“过来,跟我来。”他的表情就像发现了宝藏,要向别人分享这份秘密的孩童。他带领帕西瓦尔走进店铺的深处,一架古老破旧的钢琴映入他深色的眼眸中,这是他在熟悉不过的钢琴。那个人,那个承载了他另一半灵魂的人曾坐在这架钢琴前弹奏了一首首不知名,却动听的音乐。

“我在给这个老古董调音的时候发现的,吼吼,那可是个大发现。”

帕西瓦尔缓步上前,粗糙的指肚轻轻地抚摸着那架钢琴,他伸出食指按在钢琴的白键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思绪飘回了当年,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个背影上。

“那么,”老板的声音打断了帕西瓦尔的回忆,“那么你可以告诉我那个曲子的名字了吗?还有钢琴师的名字。”

“没有。”帕西瓦尔摇了摇头,“他没有名字,他不存在于世。”

“你什么意思?”老板皱起他稀疏的眉毛,帕西瓦尔的回答让他有些恼火。

帕西瓦尔没有立即回答老板的问题,他抚摸着琴键,一遍又一遍。他很意外,这个深藏在内心深处一直不愿碰触的故事,现在竟不介意讲给别人听,或者说此时的他太想将这个压在心底的故事倾倒出来。

他陷入回忆中,他在其中遨游,曾经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闪现,所有的过往如同择不清楚的线团缠绕在他的身上,每回忆一分,便多缠绕一圈。

在老板多次催促后,帕西瓦尔终于从乱麻般的回忆中拽出一根线,轻叹一声:“他很特殊,他的故事很长,我刚才一时间甚至不知该从哪里讲起才好。”帕西瓦尔看向远方,那正是码头的方向,那里曾多次停靠过一艘船,也就是那艘船承载着他的梦,他的爱,他的一切,“知道他的人寥寥无几,战争更是让还记得的人遗忘了他,对于这个特殊的人,不能从我与他相遇那天说起,要从他的最初开始,从他被他的养父克劳德·斯卡曼德收养的那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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