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

写字儿的
Penman Jr.
HP原作死忠粉/神奇动物中心
gramander赛高/除ggad外的all纽特/ggad不逆不拆/拆逆死
Lio过激单推,他是我老婆!我绿了Galo!
其他嗑的cp
好兆头CA是真的!
双豹/哈蛋/拔杯/空军组/铁虫铁/奇异玫瑰/奇异铁/毒埃
杂食动物/混乱邪恶/佛系/靠爱发电/正剧脑/发刀小能手 /ooc专业户/恋爱脑无能/甜饼随缘/不定期放飞自我

【gramander】生死相隔(2)

现代au
年龄操作
纽特比部长大
有微路人/纽特情节,不喜慎点


一边补spn一边写这个简直顾不过来了,先补剧吧_(:з」∠)_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快速流逝,其速度之快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感觉并未过去多久,却已转瞬多年。就像现在的帕西瓦尔,他早已从一个孩童长为青年,褪去了稚嫩,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起来,但在他心中的某一处一直停留在当年,停留在剧院,停留在遇见纽特的那一刻。
一个多云的早晨,太阳躲在厚重的云朵后面懒洋洋地散发着光和热,帕西瓦尔顶着鸟窝一般的乱发坐在床上半睁着眼愣神儿,旁边的闹钟不停地响着,他却仿佛根本听不见似的。此时他的思绪根本不在这里,他回想着刚才的梦,他梦见了纽特,梦里的纽特站在舞台中央念着台词,而还是孩童的他坐在台下静静的聆听,一如当年,只是对方的那张脸上的妆容糊的不成样子,宛若花猫。
帕西瓦尔自嘲的笑了一声,距那一天已过去了近二十年,跟家里决裂也过了近十年,自从离开家在外四处奔波后,他再也没做过梦,天知道为何他做了这个许久不做的梦。
他用宽大的手搓了搓脸,脸颊两侧的青茬刺刺剌剌的刮着他的手,他抬起头叹了口气:“希望梦见他对今天来讲是个好兆头。”
随即按下了吵闹许久的闹铃,下床洗漱。
帕西瓦尔叼着牙刷打开窗户,看着室外阴沉沉的天,满是泡沫的嘴口齿不清地嘲讽了一句:“又是美好的一天。”
“早啊帕西。”楼下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向他打招呼,“今天的早报我帮你带来了。”
“唔唔唔。”刚好在漱口的帕西瓦尔唔哩呜噜的向对方道谢。
他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时间已经有点晚了,让他不得不抓紧了手上的速度,他匆匆地洗漱完毕,没剃干净的下巴参差不齐的冒着青茬,他穿着一身最为普通的衣服,踩着磨出翻边的皮鞋“噔噔噔噔”地跑下楼梯。
正好房东太太做好了早饭,他顾不得坐下,三两下吞便掉了煎蛋,叼着一片烤得正好的面包往外走。
“我吃饱了,朵丽尔夫人,多谢您的早餐。”在跑到门口马上就要出去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如果能再加点培根就更好了。”
他把房东朵丽尔太太的“你多交房租我就给你加。”关在门内,骑上破旧不堪,发出难听的“嘎吱嘎吱”声的自行车骑行在路上,他今天要去拜访一个剧团里的老员工,这个人好像对当年的事知道点什么。他兴冲冲地骑着,想着昨晚的梦,或许这就是一种昭示,昭示着幸运之神已经降临在他的身边,他马上就要转运了。
可惜,转的霉运,那个人就是个骗子,他的确是剧团的老员工,不过就是一个打杂的,知道的事还没帕西瓦尔多,翻来覆去的就说那么几个模棱两可的话,还不断在用肢体语言管他要钱,他都朝不保夕了,哪有多余的钱去给个骗子。
从骗子家出来,帕西瓦尔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骑去,他要去见见他的好友--艾伦,希望能从在局里供职的他那里搞到点好消息。
但刚一到约定好的老地方就对上了好友的冷脸。
“帕西瓦尔,我真的拜托你不要一遍一遍的把我叫出来了,我也要上班,我的上司已经盯上我了。”穿着警服的艾伦无奈的说道。
“对此我感到抱歉,我的朋友,那上回拜托你的事……”
帕西瓦尔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有任何更新的情报告诉你了,全都是那些,我已经反反复复告诉你很多遍了,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年代谁还关心20年前的案子?”
他的话触碰到了帕西瓦尔的底线,他拽住对方的衣领怒吼:“为什么没人再关心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亡了,而你们却一点作为都没有!你们干什么吃的!”
被质疑工作能力的艾伦也火了,他也吼道:“这个案子早就结了!结了!判定是自杀!你还能找出什么!死心吧帕西瓦尔!你都快被这个人搞疯了!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放弃了继承家业,那个人已经成为了你的心魔,你该放下了!”
吼到最后,或许是把心中的不快都吼出来了,艾伦的怒火也消散得差不多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帕西瓦尔:“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这是约翰·麦迪逊的地址,当年的老员工之一,去问问他吧。”
帕西瓦尔手中撺着这张纸条,向走远的好友道了声谢,艾伦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折腾了一天的帕西瓦尔费劲地骑着自行车来到剧院曾经的地方,也是他现在工作的地方。
这个剧院自纽特死后便逐渐衰败了,就像是一个诅咒,这里的人们接连发生事故,老班底一个一个的离开,直到最后宣布关门也不过五年的时间,很多人对此唏嘘不已,有的人说是当年的死在这里的那个人的灵魂一直在这里搅得别人不得安生,这个说法被很多人所认可,将剧院增添了一丝不吉的色彩,即使在白天人们也不敢在此多停留半刻。
剧院关门后一年,被一个商人接手,像是为了不再重蹈覆辙,这里被开发成了一个博物馆,做历史相关的展出,演出大厅也成了演讲大厅,从那以后这里也没发生过任何事故,当年的那个说法也被不攻自破,安安稳稳的经营到了现在。
门口收发室的罗森先生一见到垂头丧气的帕西瓦尔便叫住了他:“帕西瓦尔,你的信。”
他疑惑的接过信,道了声谢,拆开扫了一眼转身就跑:“替我请下假,我晚点到。”
速度太快,以至于他都骑上自行车了,这句话才传入有些耳背的罗森耳中。

帕西瓦尔风风火火地骑回了家,自行车都没有停稳就直接甩在了地上,他冲进家门看到一切都如以前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谁的脸上都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这让他有一丝疑惑。

“少爷您回来了!”老态龙钟的管家看到帕西瓦尔惊喜的说道。

“塞巴斯汀,我妈呢?我收到信说她病了。”一路飞骑回来的帕西瓦尔现在累得气喘吁吁,他大喘着气,急冲冲地问道。

“夫人?”管家塞巴斯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格雷夫斯夫人为了见自己的儿子谎称自己病了,“哦,夫人她今天早上是有些不太舒服。”

“不太舒服?信上可写的是重病……啊!”

刚才的疑惑在一瞬间想清,没人惊慌失措,是因为他母亲为了把他叫回来而假称自己重病,一想至此他立即转身就走,不是他硬心肠不愿见他的母亲,而是不愿见……

“站住!”
严厉的声音让帕西瓦尔脚步一顿,这就是他不愿回家的原因,他的父亲。
“父亲,许久不见,看您身体还如当年那般硬朗我便放心了。”迅速说完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帕西瓦尔没做停留继续往外走。
“我叫你站住!”
“亲爱的,”闻讯赶来的格雷夫斯夫人占到他们二人中间,“帕西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们就和和气气的……”
“不必了,我上班已经晚了,再见。”
“帕西……”
“帕西瓦尔!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帕西瓦尔慢慢地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调整好情绪继续往前走。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便没你这个不孝子!”
这句话终于让帕西瓦尔绷不住了,他转过身冲他的父亲大吼:“很好!我也没你这样的爸!”
“帕西瓦尔!”
与这一声相伴的是清脆的巴掌声,这一刻,仿佛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凝结了,格雷夫斯夫人的手还在半空中僵立着,她喘着粗气不敢置信自己刚才竟打了自己一直疼爱的儿子。
“帕西,我……”
“我没事。”帕西瓦尔用手遮挡住红肿的半边脸便离开了这个家,格雷夫斯夫人趴在她的丈夫怀中痛哭。
帕西瓦尔知道自己搞砸了,他不想发火,更不想让他的母亲忧心忡忡,但每一次回到那个家他总是会忍不住的发脾气,他厌恶这个家,厌恶他的父亲趾高气昂的样子。
他为了找寻纽特死亡的真相不断奋斗着,他的父亲则把他的话当成笑话,所以他成年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离开这个家。

帕西瓦尔有气无力地骑着破旧的自行车,他重新站在剧院门前,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当年与家里决裂的帕西瓦尔被封锁了所有的应聘之道,他费劲了心思才成功应聘成为了这里的一名安保人员,负责夜间巡逻。薪水不高,但他已经知足,他靠着这点微薄的薪水读完了大学,一直不断的找寻线索,虽然辛苦却也有了些成果。
他有时会去大厅坐一会儿,回想当年的事情,回想这几年发生的一点一滴,他每次都会对着空气发誓,一定会找到真相。
而现在,帕西瓦尔手中握着约翰家的地址,如果这个人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约翰,那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找寻了这么多年,帕西瓦尔终于看到了点希望。就是约翰的家离这里有一点距离,一天往返已是极限,这让没多少假的帕西瓦尔犯了愁。
终于在看了主管三天冷眼后,帕西瓦尔的假终于批下来了。此时,他正坐在颠簸的巴士里,看着窗外从云朵间露出本容的太阳,期盼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辗转了几趟车,帕西瓦尔终于来到约翰现在住的地方,在询问位置的时候,他听到了对于这个约翰的一些事情,这里的人对他的评价并不好,经常性地消失不见,每次回来都喝得酩酊大醉,耍酒疯到凌晨已是家常便饭,但除了扰民以外他没再干过什么,让人不好将他轰走,幸好没有轰走,不然帕西瓦尔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
帕西瓦尔敲开了约翰家的门,万幸对方在家,他不想白跑一趟。
“您好,是约翰先生吗?”帕西瓦尔忍受着扑面而来的混合的臭味,开口问道。
“是的,你是?”颓废的中年人挺着肥硕的肚子,满脸写着不耐烦,这个邋里邋遢,头发油腻,浑身散发着怪异味道的人便是约翰。
不知道离开剧团后,约翰发生了什么事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但隐约的还能瞧出当年的影子,帕西瓦尔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
“呃……我叫爱德华。”帕西瓦尔编了一个假名,他不知道这个曾被纽特信任的人他能否信任,他不想那么快的暴露自己,“我是城市周刊的记者,想写一下你们剧团当年的一些事。”
“哦?我们有什么好写的?”贫困潦倒的约翰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咂巴了下嘴,“有什么报酬吗?”
说着,他的手伸向了门把手,只要这个年轻人说没钱,他立刻就会关门。
帕西瓦尔看到了对方的小动作,他急忙点头:“有!有的!”
“吼吼。”一听到有钱可拿,约翰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他眉开眼笑的说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约翰可是当年的台柱之一啊。”
“那您知道什么关于那位纽特先生的事吗?”
帕西瓦尔的话打断了要将门打开的约翰的动作,他警觉的看向这个自称为记者的青年,眼珠子转了几转,随即就说道:“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你找错人了。”
帕西瓦尔看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立刻便明白对方是知道什么的。
“等一下约翰先生!”帕西瓦尔顶住就要合上的门,他用自己最快的语速说道,“我刚才撒谎了,很抱歉,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是当年钻到后台去的那个孩子,我是帕西瓦尔·格雷夫斯。”
“格雷夫斯?”
约翰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他还记得那天差点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的这个名字,虽然后来发生的事也让他们走向了灭亡。他看着眼前已经长开了的脸,去回想当年那个孩子的样子,好像是有几分相似,至少脸上的那两个痣他可是印象深刻。
“你好好的不当自己的大少爷,来找我做什么?”还没等帕西瓦尔回答,又继续说道,“进来吧。”
帕西瓦尔刚一进去便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虽然自己住的公寓房间比这里小了很多,但跟这里一比简直强了百倍。
整个房子内部格局非常局促,客厅即是厨房又是餐厅,乱七八糟的杂物摆满了整个空间,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许久没刷的盘子堆满整个水池,边边框框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空气中也飘满了灰尘,在这样的环境里帕西瓦尔即使没有洁癖也很难受,他感觉灰尘在他的嗓子中进进出出,非常的痒,他不自觉的挠了挠脖子。
“坐。”约翰顺手指了一把没堆放什么东西的椅子,又去给帕西瓦尔倒水,他从水池里挑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杯子随便冲了冲,“咖啡,茶?”
帕西瓦尔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他礼貌地拒绝了对方:“谢谢,不用麻烦了。”
“这怎么好意思。”约翰在橱柜里翻了翻,掏出一个不知道何时在那里的茶包,“没有咖啡了,就茶吧。”
帕西瓦尔决定一口都不碰。
“我记得格雷夫斯家族的企业没有破产啊,你怎么穿得那么寒酸?”
约翰一边说着,一边将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在帕西瓦尔面前的桌子上,往他彰显屋子主人地位的沙发上一坐,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沙发发出了难听的哀鸣声,它的寿命快到尽头了。
“我脱离了那个家,为了寻求答案。”
“什么答案?”
“纽特死亡的真相。”
帕西瓦尔的话让约翰顿住了举杯喝茶的动作,他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神情看向帕西瓦尔:“你……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想要寻查答案的人。纽特的确不是正常死亡,但你知道,我们出身卑微,无法为他伸张正义。”他坐在塌陷了的沙发上陷入了回忆,“那天你走了以后,阿尔忒弥斯--我还是习惯这么叫他,或许你无法理解,他就像这个名字一样,是我们的月神,那天阿尔忒弥斯被团长臭骂了一顿,我们都知道是那个胖子在你父亲那里吃了瘪,怒火没处发泄就转给了他,等他出来的时候只是笑笑说‘没什么,孩子没事就好。’”说到这里,约翰看了帕西瓦尔一眼,“接下来我们继续吃吃喝喝,庆祝那天的成功首演,很晚才陆续睡去,因为喝太多的酒,我是被尿憋醒的,膀胱都快炸了,那种感觉你知道,真是不愿多想,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没有看时间不知道是几点,但天还很黑,应该离日出还早得很,我出去放水回来正好看到他点着灯在纸上写着什么?”
“写什么?”帕西瓦尔打断道。
“不知道,事发第二天没人发现那些纸,可能被他或别的什么人给烧了吧。”
“然后呢?”
“然后……然后第二天早上在后巷发现了他的尸体,他被发现的时候……的时候……”
约翰说不下去了,他到现在到无法忘记他们的副团长当时的样子,没了血色的身躯,脸已经肿得认不出来,身上一道道的勒痕,还有那些……印记,他看向坐在对面的青年,这个人的心中定有一个最完美、最不能被亵渎的阿尔忒弥斯,他不能破坏这个形象,他跳过了那些描述直接说了结果:“警方定为自杀,哼,”他讥讽的笑了一声,“我可真没见过哪个自杀会是那个样子的。接下来的事,我想你应该也打听得七七八八了吧,剧团里开始人员流失,剧院也开始入不敷出,然后,我们就解散了,各奔东西。”
“就这些?”
“就这些,这是我看到的全部了,但你可以去问问卢卡斯,他是那天巡夜的,或许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这是他的地址。”约翰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上了对方的地址,递给了帕西瓦尔。
从约翰那里回来后,帕西瓦尔觉得自己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他从约翰的话中证实纽特的死绝非自杀,他需要更多的线索去组成最后的真相,卢卡斯或许就是这个关键。他一直在找机会去卢卡斯那里一趟,无奈,对方离这里很远,而他的假已经少得支撑不了这段行程。
要等到连假的时候吗?帕西瓦尔心想。
在这样等待的日子里,他遇到了那个乞丐,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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