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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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mander赛高/除ggad外的all纽特/ggad不逆不拆/拆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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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mander】生死相隔(1)

以前发过的脑洞终于决定写成文了

现代au

年龄操作

纽特比部长大





嘈杂,坐在大厅里的帕西瓦尔在心里厌烦的对这里评价到,什么历史悠久的建筑,什么精美的装潢,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他只能听见在这个能容下近千人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在谈论着什么,有些是熟人间的问候,有些是对今晚上演的歌剧的期盼,他们期盼这一次的演绎能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还有的就是像他这般大的孩子们拽着父母用尖锐的童音问这问那,这些声音像恼人的苍蝇在帕西瓦尔的耳边环绕,他轻皱起眉头强忍着想要逃离的心继续端坐在那里。

越是不耐烦,周围的声音就越是如同嗜脑的虫子往脑子里钻,如此反复的恶性循环让他的头有些疼,更别提将他脖子勒得难受的蝴蝶结让他呼吸不畅,但父亲就坐在他的身边,他不敢随便乱动,出门之前就已经因为这个挨了骂,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训斥,他握紧了小小的拳头,忍下心中的不快,期盼这场歌剧能快点开始,快点结束。他重新挺直了自己还没椅背高的小身板,捎带着扭了扭身子想要让血液循环到有些坐麻了的屁股那里。

这样的扭动引起了他的母亲--格雷夫斯夫人的注意,她的手轻柔地放在帕西瓦尔的头上,关心地问道:“帕西,亲爱的,你脸色不太好,哪不舒服吗?”

“我没事。”帕西瓦尔违心地回答道,还咧了咧嘴,表现得自己真的没事一般,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指了指蝴蝶结,小心翼翼地说道,“就是太紧了,有些呼吸不畅。”

“我就说那个蝴蝶结系得太紧,你爸爸就是不听。”格雷夫斯夫人的话中带着些抱怨,抬手就将蝴蝶结松了松。

帕西瓦尔就觉得自己的脖子瞬间得到了解放,他轻舒一口气,头一次觉得呼吸竟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

“你太宠孩子了,从小就没有约束长大了能成什么事?”

格雷夫斯先生不怒自威的声音让帕西瓦尔后背一僵,不敢再说什么,一动不动地等待歌剧开始。格雷夫斯夫人还想再说什么,灯光就在这时暗了下来,她也便闭嘴不再说话。万众期盼的歌剧即将开始,周围嘈杂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在黑暗的掩饰下帕西瓦尔终于忍不住了,大颗的泪珠在眼睛里打转,他委屈极了,他感觉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功课也是不论做得再好都得不到一句像样的表扬,只是一句不冷不淡的“你还可以做得更好。”他无数次的在想自己为什么要生在格雷夫斯家,他宁可生在一个普通人家里,衣食无忧又怎样,自打他懂事以来就只能在玻璃窗前看着那些与之同龄的孩子们在外面嬉笑打闹,而自己则要去学习那些繁琐的功课,出了错还要被教鞭打手心,他无时无刻的都想逃离这个家,就像现在想逃离这个地方一样。

要不就这么逃离吧。他握紧了拳头在心中如此想到。

但当帷幕拉开后,他的这个想法就被抛到了脑后。开场是以一人独唱拉开的序幕,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缓缓地走到舞台上,穿着素色衣服的人吸引走了,其清澈的声音打开了帕西瓦尔的心房,抚平了他的思绪,他竖起耳朵去仔细聆听,此刻他就当自己是留声机,努力地将这个人的声音刻录在脑海中。他看过、听过很多种的独唱,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仿佛这个人不用刻意的去走位去寻找聚光灯的走向,而是聚光灯的光线就是为他而来,追随着他身影,如同剧院中所有人的目光一般。

这个歌剧讲的到底是什么他根本无暇去管,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身影,在对方的戏份落幕的时候就满心期待着对方的再次出现,他头一次如此期待这出歌剧不要落幕,可这终究是不可能的。

就在台上的人们一个个出来谢幕,观众们集体站立报以热烈的掌声的时候,帕西瓦尔偷偷地溜走了,他头一回做出如此反叛的事,冒着接下来的几天只能趴着睡觉的危险,仗着自己没发育好的矮小身材钻入后台,钻入挂满戏服的衣架里去蹲等那个人,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剧组的人们在这个后台里嬉笑打闹,其嘈杂的程度不比最开始在大厅里强到哪里去,但他却不觉得闹心,他专心致志地等着那个声音,但他还没有等到就被一个正好拉开衣架的壮汉看到了,他被一把提溜起来。

“瞧瞧,瞧瞧,这是哪里来的小耗子?”

是刚才的歌剧中饰演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即使卸了妆也还是眼露凶光。帕西瓦尔吓坏了,然而周围的人没有人同情他、可怜他的上前解围,只是站在那里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他。此时的他涨红了脸恨不得钻进地缝中,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却被更大的声音盖了下去。

“你要说什么?大点声!太小了听不见!”

“卢卡斯你吓到他了。”

帕西瓦尔一直在找寻的那个熟悉的声音从壮汉身后传来,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刚才的那个人,对方还穿着剧服,妆还没来得及卸就用手里的毛巾擦着汗,脸上的妆全化了糊得满脸都是。

周围的人有的向他打招呼,有的则打趣道:“阿尔忒弥斯,去照照你的样子吧,说花猫都是在夸你啊。”

而青年则回答说:“汗黏在脸上很不舒服啊。”

“阿尔忒弥斯,你怎么能保证这小崽子是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的鼠辈呢?想趁乱偷东西吗?”说到最后卢卡斯呲牙咧嘴的摆出凶恶的样子吓虎还被他提着的小孩。

“放下他吧卢卡斯,你有见过哪个鼠辈穿着这么一身名贵的衣服?”

被称为卢卡斯的壮汉在对方眼神的示意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帕西瓦尔放了下来。

被松开脖领子的帕西瓦尔觉得今天谁都在跟自己的脖子过不去,他喘着粗气,揉着被勒得有些不舒服的脖子,他有些怨恨起了这个被称为卢卡斯的壮汉,本来是自己的错,不应该偷偷溜进来,但被对方如此粗暴的对待,让他把自己的错全抛到了脑后。他感激的抬头看向他此行的目的,即使对方的脸如花猫般,但还是让他倍感亲切。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高也不过将将到对方腰部的地方。

真高啊。他如此想道,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与对方平视,他很期盼着一天的到来。

这时,帕西瓦尔想起对方的称呼--“阿尔忒弥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尔忒弥斯?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

“你真聪明。”青年微微弯了些腰,用修长的食指刮了刮帕西瓦尔的鼻子,“那是我的中间名,我叫纽特,你是从哪里迷路来的小少爷啊?”

纽特伸出手温柔的整理帕西瓦尔被抓得有些皱的礼服,他灰绿色的眼瞳泛着笑意,帕西瓦尔发誓,他头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眼睛,同时他也记住了对方的名字,纽特,舌头与牙齿完美配合所发出的音节。

“我叫帕西瓦尔。”紧接着又报了自己的全名,“帕西瓦尔·格雷夫斯。”

“格雷夫斯?那个格雷夫斯?”

周围的人一听到帕西瓦尔的姓氏便开始窃窃私语,谁不知道格雷夫斯是这个城市里最有钱有势的人,他膝下确有一子,年龄到也的确与他们面前的少年相仿。

这下子卢卡斯慌了神儿,他刚才粗鲁的拽起了这个小少爷,还骂他是来偷东西的小耗子,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了。

纽特的脸色也变了变,这个孩子出现在这里如果处理不好,一顶诱拐儿童的帽子扣下来谁都吃不消。

“凯特,去,把团长叫来。”他扭头对人群里的一个人说道。

名为凯特的青年领了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纽特则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迷路跑到这里来了,大家也都别聚在这里了,卢卡斯,约翰,还有斯普森留下,其余人都散了。”

有些人还想再说什么,却对上纽特严肃的眼神只好老老实实地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纽特苦笑着,揉乱了帕西瓦尔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

帕西瓦尔低下头,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给他们带来了麻烦,这一次不声不响的来到这里的后果不仅仅是他自己几天下不了地,也有可能让这里的人失业。

肥胖的团长挪动着硕大的身躯紧赶慢赶的跑回来,这个时候格雷夫斯先生的幼子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他一听说这个让人大动干戈的小家伙在后台被自己的团员发现时差点没晕过去。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送回去,现在!立刻!马上!”团长握着常年潮湿的手帕不停地擦着汗,嗓子里发出神经质的大叫。

“那派谁去面对那个格雷夫斯先生?”被留下来,名为约翰的青年说出了这个问题让众人一下沉默了。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是他们和蔼可亲的胖团长拉着帕西瓦尔的手去找他的父母,他不停地叮嘱这个小少爷多替他们说说好话,不然他们就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虽然嘴上这么说,这位不断擦着汗的团长一路上也在心中打着算盘,把这样尊贵的小少爷带过去会不会有些物质上的犒赏?

但团长的想法落空了,他没有得到感谢,只有劈头盖脸的质疑与谩骂。

“我的儿子在这个剧院里失踪,又衣冠不整的被你这个所谓的团长带回来,我怎么能确信他不是被你们这里的谁拐走的?”

“父亲不是这样的……”

缩在母亲怀里的帕西瓦尔刚一开口就被吼了回去。

“你闭嘴,我没让你说话!你今天的事咱们回去再算!”

这一次帕西瓦尔没有像以前那样默默的忍受父亲的话,他激烈的反驳,是他自己乱动走丢的,跟这里任何的人都没有关系,在这样的争吵中他在自己父亲愤怒的目光中看到了厌烦,少年的心头一次冷了,冷得非常彻底,最后的结果是剧院为自己的看管不利道歉,而帕西瓦尔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只得到了父亲的冷漠,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所谓了。

生活照旧,仿佛前一晚的风波没有发生过一样,帕西瓦尔在尴尬的气氛中慢慢吞吞地咬着面包,这时翻看早报的格雷夫斯先生说了句话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昨天那个剧院的一个叫纽特·斯卡曼德的人死了,自杀。”

帕西瓦尔听不见剩下的话了,他只能看见自己父亲的嘴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死了?纽特?那个在台上最瞩目的焦点,那个温柔的替他解围的人,死了?这怎么可能?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帕西瓦尔疯了一样夺过父亲手中的报纸去找寻那篇文章,他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那篇讣告,潦草的几句概括了这个人的一生,再无其他。

从那以后无人谈论这个在那天晚上大放异彩的青年,这个在事业巅峰期自杀的青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淡忘,就像他的尸检报告那样盖棺定论,再无人问津。

除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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